【苍策】摘

双倍的最后一场,燕南刚要去排队,就感觉白毛毛被人自身后扯住,回头一看,是楚北。一贯的那种笑,露出两颗小虎牙,叫人心痒痒,他说,“这位凌绝帅哥,墨镜摘一摘呗?”


又搞什么花样。


凌绝是他让换的,说着朔雪一生所爱,变心得比谁都快。好像嚎小龙人苍爹的日子还在眼前,转眼就笑话独角兽,天策的嘴,骗人的鬼。说着一起当校服仔,却偷偷穿了自己的黑盒子,配的是垂耳兔头,楚北只爱穿衣服,嫌披风碍事,说到底就是腰细,胸前还开着一道。目光很难不流连,那道沟壑,填着少年意气和隐.晦的欲.求,燕南总爱用唇.舌勾边,汗水和津液不知道谁先湿透。


摘都摘了,楚北踮起脚尖,作势要吻他的眼睛,那么糙一个苍云,罕有的少男心,扇着睫毛闭上了眼睛,吻锋却一转,落在燕南唇边。


“耍我呢?”刚想捉拿他归案,便被楚北兔一样地窜开,只捞到一边的白绒须子,在手心摩挲划过。


“我还是最喜欢你穿儒风。”楚北不近不远地站着,声音飘来,刚刚好一个人能听见。“不是还嫌挑染显老吗?”倒数十秒,燕南整了整刀和盾,只听他说,“因为最早遇见你的赛季,就是剑胆琴心。”


挺会撩的,下一秒他就进了jjc,还没来得及波动,只见两边都是带奶队。毕业奶秀不好杀,22得打赛点。没洗决斗,补完减疗就丢盾飞,骇日猛男砍的就是绝刀。打得他都热了,涔涔的汗浸湿手甲,想到外面还有人在等,开血怒的时候都格外使劲。


燕南出来的时候,就看见楚北倚着他的枪,在地上戳戳弄弄。“干嘛呢?种麦子啊?”他周围没有一块好地,尽是些坑坑洼洼,枪头锃亮,原来把泥渍蹭靴尖了。


“打这么久,想你的时候怪无聊的。”


真要命,这天策说起情话来,还是这么轻飘飘。软得没有骨头,好像靠这杆枪撑着,捞怀里结结实实抱住,黑金的铠硌着红银的甲,才有点当兵的硬度。他见过他顶着山一夫当关,也见过他残血开虎反杀。面前的小策依人,眼梢的撒娇得逞,两个大男人战场区搂搂抱抱怪丢人的,可他还是由着他。


认识这么久了,依然心动。


他是雁门关的冻土,这个天策,锲而不舍地用枪尖划着痕。有深的,有浅的,一旦留下了印,雪再怎么落,都盖不上的。


然后他们牵马去了河边,剩下的体力,都压榨用来挖草。26格的包,第一行用来放皇竹草,第二行用来放甜象草,第三行用来放紫花苜蓿和百脉根。


燕南是打坐的姿势,楚北撑脸伏地,学着萝莉的样子晃着腿。草长高了,盖过了他们的身量,隐隐地只见一团白毛毛和两根须须。


太原的春来得晚,适合迟迟地做.爱。耳边楚北还在聒噪,“皇竹草喂莎莎,百脉根绊着甜象草喂小绿,最近小绿嘴刁了,学会把百脉根挑出来再吃,那匹劲足麟驹还是你养的,黑不溜秋长得也像,什么时候出个踏炎啊……”


又来了,那种汗涔涔的感觉,他的嘴明明能发出更快活的声音,总爱这么絮絮叨叨。燕南伸出手,去捂他的嘴。楚北没有挣扎,眼睫耷垂,狡黠地眨了眨。


要完,隔着冰凉的手甲,还是被火燎着了。他伸出一截艳红的舌头,慢条斯理地,舔了舔手心,钝锈的、坚硬的金属被舔开,带着某种挑衅意味,绵延到指尖,暗金色沾着一点湿润,纤细地撩拨心弦。


“摘了。”燕南一边卸甲,一边沉下声说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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