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好像就是吃准了他移不开眼——从案牍上,才肆无忌惮地在他怀里玩白毛毛。
就像多年之前,他须翎未摘,一件中衣偎在他身侧。开春便与虎谋皮,烛颤颤巍巍的,让人不忍去吹。
他摘了手甲才去摸他的脸,却不想那人已经睡着了。
他像剪烛一般拨弄他的眼睫,怕他就此醒来,又怕他一觉天明。又来了,那种羽毛轻抚的触感,掌中火跃了跃,被困意掐灭。入梦的边缘,是白茫茫的一段雪,枪尖的红缨迤逦而去,这天地一色,只有红最衬他的将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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