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丹挪】甜点师和猫

#丹挪##甜点师和猫##我该为你种一片森林# 丁马克开始后悔了。 室内的假树虽然免去了清扫落叶,可是猫每逢洗澡就往树上蹿。 你可以想象,一个一米八的大老爷们,就差爬上树斗智斗勇了。 万般无奈,他地打开一个沙丁鱼罐头,敲了敲盛牛奶的碟子。 “别闹了,我的小猫。” 不是喵喵咪咪或者点点,他总换作它:我的小猫。丹麦人认为,猫就是猫不该有名字。可冠在“小猫”前的形容词性物主代词,却有着情人般的专属意味。 丁马克第一次遇到那个挪威人,是个周二的下午。 那时候他正迎接一炉新烤的曲奇,烤箱叮咚一声应着门被推开的风铃作响。进来的是一个陌生路人:卡其色的裤子,松垮垮的毛衣。浅金色的刘海垂着,撇开露出蓝紫色的眼睛。 “要点什么?”“一份提拉米苏,谢谢。”“不客气。” 其实丁马克很想对他说,你的眼睛很漂亮。清澈,凌厉,像北海上的冰块折射着太阳光。瞳仁深处,又像是浆果缀满枝头,还未熟透就可以想象它的酸里带甜。 所以当丁马克无意路过宠物店,撞见同样一双骄傲美丽的眼睛,从没养过宠物的他,毫不犹豫带回家了这只挪威森林猫。 这让他想起,那个昏昏沉沉的午后,空气里是曲奇甜腻的气息。点了提拉米苏的顾客,枕着翻开扉页的特朗斯特罗姆诗集,在静谧的阳光里睡去。陌生人的失礼和情不自禁,丁马克伸出右手,撩起人蹭到鼻子上的发丝。好看清眼角的睡纹,以及可以写成诗的每一根颤动的睫毛。 不幸抑或是幸运,本想把鬓发夹到耳边,指腹触及耳垂的一瞬。那双睡眼及时地睁开了———蓝紫色的汪洋。 成功转型为猫奴的丁马克,今天也在勤勤恳恳地种树。 因为,他养的猫,现在有两只了。 都来自斯堪的纳维亚,曲曲折折,蓝紫色的湾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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