溺。(白黑卷慎看)

水仙,白卷x黑卷 @五魁首六六六 
果果画得太好看了,脑洞大开。


又下雨了。


卷毛不喜欢下雨,也不讨厌。天气好的时候,他乐意走过三个街区去买肉夹馍。头发被太阳烤得暖洋洋,拎着速食袋眼馋猫和狗,偶尔会有路人说,哎哟这个男的好高。溜一圈回家,放下要是他就急着去摸手柄。刷完几局肉夹馍就凉了,他这才微波炉里转一转,吃得心满意足。而这种雨天,最好待在家里,昏昏沉沉地睡到下午,也有例外,比如出门拿外卖。


他家住得深,楼道里偏要七拐八个弯,快递小哥送到附近的24小时便利店就算仁至义尽了。那卷毛第一次遇到他。也是在雨天,他点好零钱手挽着速食袋,理着伞架正准备走。伞撑起来的一瞬,看到一双锃亮的黑皮鞋。好久没看到这么大的鞋了,有46码吧?兄弟能不能告诉我在哪儿买的啊,哦,也不对,这种皮鞋不是我买的价位。然后他带着一贯的笑,和和气气地抬起了眼。接着他就傻了:


这人怎么和我长得一样?


说一样倒有些委屈那位了,人家的头发梳的很服帖,银色的鬓角贴在耳后,微微蜷曲。后来卷毛才知道,那是用柔和性的发胶,比起这副衣冠禽兽,所见更多的倒是汗湿透了额发,锋利的挺近还有滚烫的,落在耳边的吐息。不过那已经是后事了,第一印象还是个正派人士,西装笔挺,眼神深邃。似乎没带伞,在等雨停。


你不会是我失散多年的亲兄弟吧?这种话对一个第一次见面的成年人说出来,实在可笑。但卷毛的眼神竟然无法从他脸上挪开来,像,太像了。一致的海拔高度,嘴唇的薄厚,连带镜框背后的黑晕。不提发色,可人家穿着西装打着领带,而你呢卷毛?你穿着T恤大裤衩夹着人字拖。就算是兄弟肯定一个是被上层人士收养了顺便染了个发,还有一个流落街头。这么想着卷毛心里竟有几分委屈,盯着人的眼神复杂了起来。他不知道他此刻的表情在对方眼里有多有趣,他也不知道从这一刻开始,有人爱上了他的脚踝,还有常年夹人字拖留下的一道白痕。


“你没带伞啊。”多年相认般的盯了好一阵,他突然笑了起来,弯起的眉眼还有牵动的酒窝,看的卷毛一愣。然后意识到自己的失礼,卷毛支支吾吾地搭讪了起来。“是啊,你撑我回家?”似乎格外担心对方的昂贵西装被雨打湿,卷毛仗义地撑伞分了他一大半。他不知道要说什么,从便利店到夹人字拖不掉的奥秘,甚至都问候了雨伞的制造商。对方只是笑着听他扯,笑里有兔子,也有狮子。


不过两个190的男人分一把伞毕竟有点说不过去,紧挨着,宽松的袖口挨着笔挺的西装。就像以后他们经常做的事情,把他的衬衫弄皱,用熨地笔直的领带蒙住对方的眼。卷毛的唯一想法,就是还张2x2的大床。


“还是我撑你吧。”雨伞一震,抖下几滴水珠凉凉的钻领口里。他们的指尖短促地触到了一起,随即稳稳地接过,他控手柄磨出来的茧和他常年握枪的茧,以及抚摸带来的,粗糙的喟叹。


也对哦,根本不知道对方住在哪里,就自顾自地走了起来。不过就着情况,熟悉地不像话啊?


然后这个人,撑着他的伞,娴熟地穿过巷子,第三个绿色的垃圾桶左拐,近路绕过底楼的狗,遮雨棚太矮了要猫下腰。卷毛愣愣的,看着人轻车熟路,差点撞上墙。可扶住他前额的,还是那双手,宽大,有力,足以把他禁在怀里。“看着路。”“哦...哦,你也住这儿啊,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。”


“上辈子见过。”他语气特别淡,轻佻的话却被说的郑重其事。卷毛腹诽,这种八十年代的搭讪方式,你是想泡我啊?拜托我是一个从不看言情小说的,魁梧粗壮的成年男性。可是卷毛错了,对方说这句话,是一个陈述句。不是想泡他,这明明就是所有之物,宛如衬衫上纹的困住鹤的红日,他是想上他。并且志在必得。


他们的开端莫名其妙,但他们却有一个命中注定的结局。


卷毛住在五楼,对方一手撑着墙,没有身高差,所以这不是一个成功的壁咚。但他似乎不计较这个细节,手从容地掏进对方裤袋,捏住钥匙,极其暧昧地沿着腿沿上挪。


“咔嚓”“通——”门应声打开,卷毛盯着自己住了十几年的家,第一次觉得天旋地转。他的速食袋掉在了地上。


那人不客气地蹬上了他的拖鞋,大小刚好。他转过来对着卷毛笑,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做着你最习惯的表情,并且不是在镜子里。怎么都觉得很惊悚。可这一刻,卷毛却感到莫名的安心。


“因为,你就是我。”他轻轻地说。


手机滑屏,卷毛收到了他的短信。“两份肉夹馍。”
“好的,我知道了。”卷毛没有去回复,而是去开门。门口摆着一双一模一样的拖鞋。


谁知道呢,他进来的一瞬间。天旋地转。激烈的动作撞倒了放游戏光盘的架子,就像他喜欢用手比这枪,指着他的背。最终重叠地倒在床上,背硌着了,超级痛啊。回应他的是频率一致的喘,不娇柔,不造作。没有我爱你,什么都不必说。他们在彼此身上留下自己的烙印,并且找回属于自己的一部分。


没有人比我了解你,也没有人比我更适合你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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