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策花】非分之想

醉死当涂。

橘色的灯,被进出帐的人影搅乱。有的索性昏睡了过去,任由人拖拽着回营。有的满口胡话,挣扎着非说没醉,一路跌跌撞撞。

禾顾是安静的。杯盏空了便自己满上,没有一饮而尽的豪情,乖得倒是像是喝药。

要不是红了眼,还真看不出他醉了。

是那种高潮余韵,唇纸在眼角腻开,手指粗暴揩出的红。

对友人居然会有这种想法,估计酒真的喝多了。李平之往帐口挪了挪,冷风吹胀了毛孔,求一丝清醒。

不料禾顾也跟着挪近,像是在赌气。眼瞳里碎了的光晃着,墨色的袍子解了不知道放哪儿,一袭青衫若即若离。

他是寒山寺外的竹,他是鹤霜亭外的木。李平之睡过百花丛,唯独不敢染指禾顾半步。而此刻,他靠得那么近,挪过半张桌子依偎来,喷着温暖的鼻息。

"你为什么没有非分之想。"

禾顾很轻轻道,陈述句的口吻,却像要哭了一般。

“大夫,你喝多了……”

下一秒却是湿软的唇,把李平之堵了回去。

-

先是推推搡搡,然后是窸窸窣窣。等李平之终于醒了,睁眼即是禾顾,忙不迭披了件袍子,挽着发,一副畏罪潜逃的样子。

李平之想说些什么,又怯于开口,下意识地想拽住人。这一扯不得了,袍子本是松松垮垮披在肩上,应声而落。

白雪知红梅。

禾顾本来就白,黑发衬得更白。有些痕迹便是一览无余,连同那两条长腿间,淌下的。

“昨天之事,还请将军当作……”禾顾又羞又恼,意欲俯身捡起袍子,却被扶住了腰。

“可这次我想负责到底。”

他刚睡醒,却又像醒了很久。



想写这个梗很久了,看心情补车和剧情。
渣男府老狗,拈花无数,却败在这朵。之前大概是儿时损友,扯人家头发,饭里下药那种。长大了倒是君子之交,一口一声大夫,将军。
某日换药,逢前夜老狗春宵千金,一脸我没蓝了大夫给个碧水。
大夫冷冷地瞥了一眼,多开了一剂淫羊藿杜仲。
“补肾。”
没想到,再后来是开给自己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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